着她窈窕细长的身影,要笑不笑。

这女人,翅膀真是越来越硬了。

以前闹别扭,他稍微低下头,亲亲她,抱抱她,哄一哄,也就翻篇了。

这次她居然没完了。

顾北弦几步追上去,抓着她的手腕,耐着性子说:“苏婳,差不多得了。”

苏婳停住脚步,静静地望着他,“我记得,一个多月前你对我说,你忍了我三年,忍得很痛苦,忍够了。”

顾北弦抬手摁了摁发胀的眉尾,“我那是说醉话。”

“都说酒后吐真言,醉了说的才是真话。顾谨尧拿命救过我,我不可能和他撇得一清二楚,也不想看你忍得痛苦。”

顾北弦心脏骤然一沉,“所以你要放弃我,选择你的阿尧哥?”

苏婳不想做选择,也不知该怎么对他说才好。

她只是谁都不想伤害。

但是又处理不好这种复杂的关系,只能退出来。

苏婳把手腕从他的手里,慢慢抽出来,忽然弯下腰,冲他深深地鞠了一躬,“谢谢你三年前救了我外婆的命,谢谢你照顾我的家人。日后若有机会,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恩情。”

恩情?

顾北弦漆黑的眸子,定定地锁住她,心里锥刺一般难受。

他气极反笑。

三年婚姻,于她来说,就剩了恩情。

难怪他几次三番问她,爱不爱他?

她要么避而不答,要么就说“不重要了”。

顾北弦忽然就很烦躁。

他朝她摆了摆手,“你走吧。”

“保重。”苏婳说完,静默地看他一眼,缓缓转过身,朝路边的车辆走去。

顾北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看着她的身影完全消失。

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
再强势有什么用?不还是输了。

以前她的阿尧哥是个死人,他都争不过。

如今活生生的人,他更争不过了。

可是就这么放手,挺不甘心。

苏婳走到路边的车旁,上车坐好。

保镖发动车子。

顾谨尧坐在副驾驶上。

苏婳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会儿,问:“阿尧哥,刚才在飞机上,你进驾驶舱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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